蒼雖然一到自己的睡覺時間就犯睏,在各種地方打過瞌睡比如說別人的車上或者是和朋友聚餐的餐桌上,但是每次他肯定都會梳洗完畢之後再上床睡覺;這似乎是蒼人生中第一次沒有洗澡還睡在沙發上。在一個翻身之後,手機從沙發上滑落砸在磁磚上的聲響使蒼睜開雙眼,時間是早上五點。意識朦朧的從沙發上坐起,彎腰撿起螢幕朝下的手機,解除鎖定狀態發現界面停在通話記錄:1個小時17分,感覺好像沒那麼久,可能是因為這70幾分鐘裡他只有10幾分鐘是清醒的關係吧。

盯著漆黑的電視螢幕發愣,自他清醒之後約莫過了十幾分鐘,蒼早就不覺得睏但腦袋還是有些迷糊加上全身肌肉隱隱作痛,大概是著涼了,蒼心想。站起身,一陣暈眩感襲來讓他差點跌坐回沙發上,穩住身子,蒼搖搖晃晃的走向寢室準備盥洗用的衣物,在浴室裡折騰了十幾分鐘之後,筋疲力盡鑽進被子裡決定下次醒來時再吃藥。

週末越接近正午在市區附近的人潮車潮多了起來,窗外的吵雜聲也越來越大聲。12點過半,蒼終於被從窗戶細縫傳進來的細碎雜音吵醒,勉強撐開沈重的眼皮,覺得窗外的陽光無比刺眼。
『幾點了』,蒼心想,盯著窗外的一片明亮,『該吃點東西然後吃藥了。』
在吃了碗什麼都沒加清粥,吃完藥之後,蒼思考著接下來該做些什麼。

古董店週六不營業,平時這個時間或多或少都會收到幾封棄天帝傳來的訊息,可能是問候或者是邀約。但是現在棄天帝在國外,時差相隔十幾個小時當地現在還是凌晨,就算再怎麼夜貓子也早就睡了。雖然沒有忘記以往都是怎麼度過週末的,但蒼還是訝異,不過是和棄天帝來往以來才建立的習慣,沒想到對他已經造成影響。

或許在不知不覺中,棄天帝已經在他的生活中佔了很重要的一部分。

將餐具收拾乾淨,蒼決定出去透透氣,戴上口罩,騎上腳踏車來到住家附近的公園。
下午接近兩點是日射最強的時段,蒼騎著腳踏車在公園外圍的步道繞了幾圈,緩緩的踩著踏板,幾個在慢跑的人速度都比他還要快。騎累了就牽著腳踏車走近公園內,在一棵樹下的長椅坐著,感受微風徐徐拂面,聽著偶爾從哪個樹梢上傳出的鳥鳴聲,三不五時走過幾個在超市裡工作的阿姨們向著他打招呼。
「老師感冒啦,要好好休息欸!」「吃藥了沒啊?要多休息啊!」「老師是不是開店太累啦,也是該時候找個伴幫你分擔啦~」對於這些來自長輩們的噓寒問暖蒼都只是微笑著回應『多謝關心』,不敢說他只是整晚睡在沙發上著涼了而已。

§

蒼自然是沒和任何人說感冒的事情,所以當他戴著口罩出現在機場的入境大廳時,總是免不了來自棄天帝的一記責備的眼神。
「感冒就不要來了。」
「咳...我說過會來就會來...」過了兩天蒼的病情越來越嚴重,止不住的咳嗽讓他幾乎一講話喉嚨就痛,聲音也變得沙啞,如果可以他其實不太想開口說話。
「...吃藥了嗎。」
點點頭,「你呢,吃飯了嗎。」蒼試著降低音量說話,想減輕一點喉嚨的負擔。
「嗯,飛機上吃了...先送你回家。」棄天帝向在一旁的伏嬰師使眼色,精明如他早就辦妥了老闆的吩咐,兩輛專車接送,而伏嬰師自己搭乘一輛。想當然爾棄天帝不是體恤屬下平時的辛勞才特地這麼做,他只是不想要在和蒼獨處的空間內有第三個人的存在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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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易央|阿黑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